“……”

九尾狐站起来开始在店里四处看，店主和小妹都像没看见一样不在乎。

谢霖总觉得……有点不好意思，索性用桌上的水杯做一个水占卜。

将水轻轻倒在桌面上，结果水没有成一汪，而是瞬间四面流开。

呃……散成这样，这家店肯定没办法再赚钱了。

小妹拿着抹布过来，谢霖赶紧说对不起。

小妹：“没关系啦。”她偷偷看一看老板，悄悄说：“别在这里吃啦，冰箱里的肉都放了一个星期了，不新鲜啦！”

谢霖又点了两瓶汽水，请小妹喝。

谢霖：“店里生意不太好哦……”

小妹：“要倒了！好几个月都不发薪了！他活该了！把大厨骂走，东西不新鲜，还说生意只做一回，不要回头客。”

谢霖：“这么黑吗？”

小妹：“黑心的很！”

谢霖：“那现在店里生意这么烂，老板亏了吗？”

小妹点点头：“听他说是赔了很多。结果他就不肯发薪水给我们，好几个人都走了，现在只剩我一个。早知道我也走了。”

谢霖：“那老板没想过把店转出去吗？”

小妹：“现在哪有人接手？”她压低声，“我看老板借了高利贷！现在天天愁眉苦脸！”

小妹喝完汽水回去，老板问她：“他们点了什么？”

小妹：“他们没有点啊，人家只是走累了进来歇歇。”

老板气急：“我不是让你催他们点菜的吗？”他放大声，对着谢霖他们喊：“要歇脚去书店啊！去吃冰啊！我这里是饭店啊！是吃饭的地方啊！不吃东西就走啊！”

九尾狐和谢霖出来后仍盯着店上头的招牌，一脸垂涎。

九尾狐：“这家店真的好丧！最丧的是店老板，丧鬼、霉运、破财全有了。他最近有大难，轻则重伤，重则官非。”

她只算出来这间店必倒，不管是人还是财都会散去，其他的就算不出来了。

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。

“为什么你能看出比我更多的东西？”她问九尾狐。

是她还不够专业吗？练习更多一点会不会能占得更准确？

九尾狐笑着说：“因为我是神明，你只是人啊。人巫再厉害，也不可能像神明一样。人在我面前一览无遗，他们的命运就像鲜明的旗帜一样。你已经比普通人知道更多了，这就足够你趋吉避凶了。看到更多对你也没用啊。”

他们走了没多远就听到那家店里跑出来一个人，是那个小妹。小妹跑出来后才对着老板大声喊：“我不干了！”然后就跑了。

老板还追出来对着她大骂：“像你这样的我早就不想要了！你以后都不要来我的店！饿死也不要来求我！”

九尾狐走到街口就不肯走了。

“你一个人逛一逛吧。我要回去刚才那家店，多吃一点丧气。”他说。

谢霖：“……”